环球观热点:异世界崩坏物语 12

来源:哔哩哔哩时间:2023-06-27 15:10:50

午后的圣芙蕾雅市郊依旧宁静。镶嵌在道路之间的荒地上,已经染上了属于冬日的枯黄。


(资料图)

远处是通往市外的高速路,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丝毫间断。车流的噪音回荡在没有任何高楼遮挡的天空之中,让人觉得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般。在这里,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在这里,唯一会长时间有人停留的,也只有附近的收费站和休息区而已。

在这偏僻之地,一切都是从简的。一切都为效率服务,因为大家都只是路过而已。

但唯独有一群人,他们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常年驻留在这里,无法离开。这些人,就是那些负责检修崩坏能检测装置的人。这些外表平平无奇的仪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如同街道上摆放的垃圾桶一样普通,没有人会给予特别的注意。然而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东西,确保了如今世界几乎所有人口的安全。

在崩坏能大范围应用的当下,这些崩坏能检测装置,已经不再是为提防崩坏灾害而存在的,反倒成了所有人日常生活的安全保障。

背着工具箱的检修员一手拿着还没吃完的盒饭,悠哉游哉地走到了他今天的检修对象面前。他面前的,是一个足有一人多高的金属立柱。在这磨砂的金属外壳内,是用来检测周遭方圆数米的崩坏能含量的装置。它们常常被分布在崩坏能储存设备和运输管线附近。他眼前的这一台,正是保障整个休息区能源供给的关键。

盒饭被放在一旁的草地上,检修工具包在落地的瞬间发出沉重的声响。伸出手,按向了外壳上的一处缺口。

一声轻响,盖子弹开了,里面露出的是打开装置用的密钥输入口。

早已将密码熟记于心的检修员毫不怀疑地输入了密码。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弹出的装置本体,而是迸射的金属碎片和让人睁不开眼的火光。

是的,装置爆炸了,火光之中只留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检修员,和横飞的金属碎片制造出的种种惨状。

爆炸打破了周遭的平静,也为一场更大的风暴掀起了序幕。

***

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里,非常难得的,我得以享受一些像是普通人一样的平静时间。

就算自己想要享受一些闲暇时间,也会因为自己的外表而招来不少额外的麻烦。但是现在,这种注意力显然并不在我身上,因为坐在我对面的人显然比我更加吸引注意力。

“我说幽兰黛尔,你就这么不在意吗?总有人在背后看着你的感觉?”

一脸满不在乎的幽兰黛尔正拿着吸管在杯子里轻轻摇晃着。眼前的这位女武神显然和低调两个字毫无关系。虽然她没有任何非人的外表,但却依旧足够显眼。那一头长度惊人的金发,外加上因为女武神的日常训练而显得匀称而强健的体态和有些招摇的打扮,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难。

相比之下,上身过着厚重的防寒服的我就显得更加普通,即便我的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在晃来晃去。

“你竟然会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我还以为,喜欢甜食的你会加很多糖呢。”

和我的坐立不安相比,幽兰黛尔显然更加从容,她忽视了我的发言反倒和我说起了咖啡的话题。

“虽然是这样,但是......”

“职业病吗?有些事情还真是难以改变呢。”

这是以前在前线服役的时候留下的习惯。那时候总是需要进行长时间的连续作战,连续几天不睡觉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正是因为这样,当时随军配发的浓缩咖啡粉便成了不可缺少的必需品。老实说来,那东西其实难喝得要命,不仅泡出来全是渣滓而且还浓得要命,喝到口里满是焦味。但若是用来提神,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市面上买到的咖啡却是比那时候的军用品好喝数倍,但对于那种苦味,我却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某种执着,似乎觉得加了一堆配料连苦味都尝不出的东西根本就不能叫咖啡。

上次拿回来的点心,我顺便送了一点给幽兰黛尔。不知为何,从那以后她就缠上了我,不知为何她总是变着法子接近我。不知她是真心想和我交朋友,还是别有用心。当然,我更愿意相信她真的想和我成为朋友。因为其实,我和幽兰黛尔基本算是同期,我们正式获得女武神编制的时间其实没差多少。虽然以前没什么交集,但算上这一层关系,倒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

“你今天下午还有安排吗?”

“额,没有。”

我已经猜到幽兰黛尔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但没等她开口,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是陈警官打来的。

“抱歉,幽兰黛尔前辈,是工作的事情。”

幽兰黛尔微笑着表示理解。我也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

老实说,这并不是正经的工作。作为总部直属的女武神,严格意义上整个圣芙蕾雅也只有我眼前的这位拥有调遣我的权限,所以除此以外的一切工作,其实都是非官方的,比如说接收当地警察的委托作为顾问来协助办案之类的。

仔细想来,自己放下私人侦探的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干活了。

***

以前出门都是自己骑摩托,现在摩托变成了一堆废铁,这下出行就成了一大难题。

虽然完全可以凭借身体能力力大砖飞,但要是哪天一头把什么公共设施撞个粉碎,自己怕是一整年都要吃土。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开始觉得胃疼,确实,虽说作为女武神工资不算低,但也经不起随便糟蹋。

正在盘算怎么前往现场的时候,刚刚走出店门的我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在车边等待的则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哟,这不是小龙女吗?”

如此有年代感的玩笑话,大概也只有他会说得出来了。还有,随随便便把警车开过来真的没问题吗?怎么感觉像是自己犯了什么事一样。

“得了吧,陈警官,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种笑话现在没几个人能听懂啦。”

站在车边的中年警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没再多说什么,我就坐到了警车的后座上。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后座的空间变得有些狭窄。一边要小心不把角扎进汽车顶棚,一边还有特意把尾巴好好卷起来,免得在狭小空间里惹出麻烦。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我做到了一个人占据两个座位的“壮举”。整个人歪坐在那里着实不太舒服。

伴随着厚重的声响,坐进车里的陈警官关上了车门。

“对了,去过现场之后能顺带回警察局一趟吗?”

“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麻烦倒是算不上,只是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们暂时给他提供庇护。想要让你看一看。”

“看一看?”

“总之就是借用一下你手上的信息渠道,我们这边已经忙不过来了。”

“因为之前市中心的事情?”

“算是吧。”

像是肌肉记忆一样,警官往座椅上一靠,顺手就要去拿插在杯架上的保温杯。然而等到盖子拧了一半,他却又突然停了手。

空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酒味。有些狐疑地,我看向赶忙缩回手的陈警官。对方似乎是有些心虚,也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好吧,看来他确实是个懂得上班摸鱼的精髓的人,只是这有些侥幸心理的行为,着实让人捏一把汗。

汽车启动了,坐别人的车也是久违的感觉。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这种感觉倒是有几分新鲜。

时间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到达了所谓的委托地点。

一下车就看到眼前一片狼藉。这里人口并不密集,正因为如此,我们也省去了对付围观群众的麻烦。

眼前是一片狼藉的服务区停车场。

这里原本布置有三台崩坏能检测器,现在一台炸成了碎片,另外两台也暂时宕机,没法工作。爆炸中心周围一片焦黑,靠的比较近的车辆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服务区的外围停着一辆救护车,似乎是正在救治受到爆炸波及的轻伤员。

看着地面上爆炸的痕迹,一切的情况似乎还在预料以内。所谓崩坏能检测器其实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被金属包裹的电子设备。设备本身没有任何易燃易爆物品。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有人在其中安放了爆炸物。地面上的爆炸痕迹大多是被碎片弄出的划痕,焦黑的痕迹只有装置周围一小块。也就是说,与其将其描述为蓄意破坏,倒不如说是一次可控爆破。只是实施爆破的人,很显然没有把破片的因素考虑在内。

只是,在一片破片划痕当中,有一些尤其浅一些,分布稀疏,走向也不太一样。

看来,这就是受害者之前站的位置。这位可怜人在爆炸发生时距离中心不到一米,直接经受了爆炸的冲击,想必现在是性命堪忧了吧。照正常成年男性的身高来算,碎片似乎直接贯穿了他的躯干,差一点就打到了心脏。

要说我为什么能看出这些,那是因为,我看过更惨的。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危言耸听,但就现状而言,那位可怜虫就算活下来,想必也会有不少后遗症。

“这里的上一次人工检修大概是半个月以前,那时候还一切正常。”

站在一旁的陈警官翻看了半天检修记录,才终于发话了。

“所以,这里的电子检测是没有断过的?”

“是的,有什么结论了吗?”

“我还是搞不明白,这种事情,明明你们的人也能做到,为什么要特意来找我?”

被我这么一问,陈警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因为你那档子事吗?我们还专门为此成立了重案组,局子里大半的精英都被编了进去,说是要对那个在市中心变成崩坏兽大闹的人做追踪调查。光是和其他地方的警察协调工作就已经够他们忙的了。如果不是这样,我这个老警察还要出来跑现场干什么?”

一口气如同连珠炮一般的吐槽,一时间把我说得也是哑口无言。毫无疑问的是,我在不知不觉间低估了自己之前经历的事情的严重性。好歹是轰动社会的重大事件,它的影响当然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

“总之,这次的爆炸物应该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能入手的东西。连崩坏能检测器的外壳都能炸碎,体积还能小到能塞进外壳里面,这应该是军用级别的东西了。”

赶紧转移话题的自己有些尴尬,但仔细一想,连一般崩坏兽的打击都能防住的检测器外壳,居然能被安置在外壳内部的爆炸物炸到粉碎,这些爆炸物的实际当量应该是相当可观的。一想到有人随随便便拿着军用级别的炸药到处乱晃逍遥法外,我还是不得不捏一把冷汗。

“军用级别,你是说?”

“是用来对付崩坏兽的那种,最常见的是用来布设陷阱。”

“那可就难办了,虽然溯源很简单,但其中的手续,恐怕会相当复杂。”

确实,现在的军用品管理,基本都是由军方负责的,而那帮官老爷,被女武神部队保护惯了整天正事不做几件,净喜欢搞些复杂的条条框框。要想短期内取得成果,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那还是从现场开始查起吧,对了,这些检测器应该都是联网的,还是从数据记录查起吧。”

“好吧。”

陈警官耸了耸肩,然后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子仪器操作并不是我的专长,毫无疑问,这里我们需要一位专业人士,也就是说,我的工作暂告一段落。

***

在露西离开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幽兰黛尔一口就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自顾自地走出了店门。

所谓的监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老实说来,为了任务接近她并非本意,别有用心地陪在她身边也着实让她有些良心疼痛。她心里非常明白,露西绝对不是那种会因为获得额外的力量而胡作非为的人,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她对于天命,乃至于对身边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时限未知的定时炸弹。虽然可能没有律者来的那么致命,但她所能造成的潜在社会影响,却足以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简而言之,她是一颗舆论炸弹,她特殊的身份,以及涉及天命黑暗面的过去,让她变得致命。一旦舆论的聚光灯将她的一切信息完全曝光,如今依旧维持着世界运转的女武神体系和崩坏能应用的推广都将被动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她身上的那些秘密,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曾知晓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让大众知道的。

如今将她推到公众面前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将她作为诱饵,一切成功与否,就取决于是她身上的秘密先被曝光,还是那些将人改造成现代版的融合战士企图图谋不轨的人先被绳之以法。

至于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保障她的安全,不让她再一次面临上次那样的绝境。

至于解决她身上的问题的方法,那也只能交给研究所的人了。

***

有些无聊地,我坐在警车的后备箱盖上,看着远处忙前忙后的刑侦人员。

对于检测器数据的排查还在进行,对于案发现场的还原也在进行之中。一时间无事可做的我也只好闲在这里。

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当然,如果这里已经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的话。

从车上跳下来,我还在捉摸着怎么离开这里。

尾巴下意识地一动,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有什么东西被拍到了半空中。抬头一看,原来是易拉罐。

轻松地伸手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能从自动售货机买到的那种罐装咖啡。罐子上有一个显眼的凹痕,差一点就被弄破了。

“真是厉害啊,简直和杂技一样。”

从后面赶来的陈警官手里也拿着一罐咖啡,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似乎是被我无意识的反应逗笑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之前勘察现场的时候那么僵硬。

“这没什么,不过是神经反射罢了。话说,有进展了吗?”

“案发前确实有过篡改的痕迹,其他数据暂时还没法复原。而且.....”

“而且?”

“这并不是第一起了。记得上次你帮忙抓住的那几个人吗?他们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而且数量更多。这一个月以来,被破坏的检测器数量已经到了两位数了。”

“能把检测器的位置标在地图上吗?”

“嗯,好吧...”

有些手忙脚乱地,陈警官开始翻找之前的案件记录。

看着标记在电子地图上的点位,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原来如此,这也太明显了。”

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陈警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就连那些业余人士都想得出来,事到如今才被察觉到,无非就是因为他们乘着警察抽不出人手浑水摸鱼。但凡换做平时,这种把戏只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就能看穿。

毫无疑问,有人想要携带一些有着浓重崩坏能信号的东西通过这里,至于具体是什么,其实也并不难猜。

那个在我面前变成战车级崩坏兽的人,身上就散发着非常浓厚的崩坏能,如果假设他们这样的人都有这种特征的话,也就是说,现在的圣芙蕾雅市内,潜伏着众多对城市有潜在威胁的人。其他还不好说,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他们背后的那些人,已经决定不再袖手旁观了。

虽然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和那些人是同类,但不知为何,我身上并不会散发出崩坏能。这也是为什么我依旧能正常生活的原因。是因为圣痕吗?还是说是某种缺陷呢?

在我成为女武神还没多久的时候,明明已经是女武神了,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当时我并没有接受植入人工圣痕的手术,尽管自己的崩坏能适应性相当可观。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当了几年的庶务女武神。等到后来稍微年长一些,大概是技术更成熟了,我终于得到了植入圣痕的机会。不出意料地,过程很顺利,然而因为比同期的女武神晚了好几年,我还是成了吊车尾。这也是我在直到崩坏灾害结束之前大多都在后方的原因。

简单来说,人工圣痕的作用就是在体内打开一个可控的虚数通道,以此来让女武神获得运用崩坏能的能力。

如果假设那些被改造成半吊子融合战士的那些人原本是普通人的话,他们像普通崩坏兽一样浑身散发崩坏能的现象就解释的通了。

关于我做出的推断,还是暂时对警方保密吧。让他们掺和进来,多半是没有好下场的。

***

这是一个来自于远古的故事。

现代考古学表明,如今的人类文明起源于6500年前的一次小行星撞击。在那之前,统治地球的是爬行类,而在那之后,则是迎来了哺乳类的黎明,在其后的数千万年里从我们已知的进化树上,人类脱胎于猿猴,成为了这个星球的主宰。

然而,对于这些醉心于人类历史的人们来说,有一个无解的问题曾经悬在他们头上。已知有记载的人类文明只有2070年,有遗物证明的人类活动也仅仅止步于万年。然而有证据表面,在这个地球上有着比那更早的人类活动,或者说,至少是非自然痕迹。那么问题来了,从已知的文明起点往前推测,在人类诞生和爬虫类陨落之间,出现了一个长达6万年以上的空窗期。

在这期间,地球上发生了什么?这一点无从考据,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来自量子之海的蛇影为我们揭示了发生在空白期的一切。那是一段失落的历史,一个早已覆灭的文明。正是这个文明,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众多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遗迹和奇观。当然,他们所遗留下来的,还有骇人的灾难:崩坏。

当然,这个失落文明留给我们的并不只有痛苦,还有数值不仅,超越理解的技术遗产,其中的一些,在现代人看来,堪称神迹。

神明真的存在,那么人们就不应该望向天空,他们应该看看他们自己,这样,他们就将看到,神明的倒影。因为那些所谓神明的造物,其实都是人类文明的结晶。

曾经兴盛的文明在崩坏中倒下了,但他们为后人留下来与之对抗的宝贵武器,其一,是圣痕,其二,则是前文明在崩坏的重压下诞生的黑暗,摧残人性的禁忌:基因融合技术。

前文明的幽灵如今徘徊在圣芙蕾雅上空,这究竟是来自过去的残影,还是新灾难的预兆,答案尚未得出,但无论答案是哪一个,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都并不美好。

***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从警察局出来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和陈警官的约定,他带着我回来见了一位疯疯癫癫的男人。这个人在地铁出事的那天早上丢了一个手提箱,然后就像是被抽取灵魂一样跑到警察局说是要自首。他那样子让警察们颇为头疼,他连话都说不清楚,讲出来的净是些胡言乱语。然而他们又不好对这个人坐视不理,所以也只好临时把他收容在了警局的审讯室里。

老实说来,从他身上我并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一味地害怕被杀掉,至于是谁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一概问不出来。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他的个人信息。

那个男人姓秦,正好就是我之前被委托去调查的人。

然而,我该怎么向他父亲回复呢?现在他神志不清,连他身上发生过什么都搞不清楚,实在是不好交代。

再怎么说,他是符华师傅介绍给我的委托,不管怎么说都还是需要一个交代的。

夜晚的圣芙蕾雅街道,虽然还不能说是空无一人,但和一个小时以前比起来,周围的行人确实少了不少。

这条街的路灯并不是很亮,甚至可以说有些昏暗。街边的商店也大多早就关门了,只有零星几家还亮着灯。路上很空旷,偶尔会有车路过,顺着路往前看,只能看到了路灯光下明暗相间的路面。

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力我的注意力。循着声音望向街对面,原来是一位戴着兜帽的青年,不知为何,狠狠地摔在了此时没有车经过的路面上。

我并不觉得这样一个看起来年轻有力的人会因为摔倒而出什么问题,但当我走出几米,再次回头的时候,他依旧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意识到不对劲,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左右看看有没有来车,看了一番又觉得白费力气,毕竟这里的车流实在少得可怜。径直穿过马路,来带了倒地的人面前。来回一番查看,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倒下后身体的姿势,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有些不太自然,让人觉得似乎是故意的一样。而且,这个人,气息很急促。在面朝下倒在地上的情况下如此快速地呼吸,实在是太过反常。

向后退了半步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把手伸进口袋,我打算上网查一下,这会不会是什么罕见病,我也不太确定。

没等我把手从口袋里拔出来,眼前的情况发生了剧变。

倒在地上的男人迅速弹起,以惊人的速度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朝我刺来。

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刀刃还没碰到我,男人的攻击就被我挡了下来。话说,这种缓慢的攻击,真的有女武神会中招吗?只是这刀刃的朝向让人有些不舒服。他大概是准备刺我的肚子,然而不知为何,刀刃有些偏离了方位,刀尖对准的,是胸部的方向,不,严格来说,是心脏的方向。

还真是好险,虽说我的确面对过比这危险许多的情况,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什么的,实在是吓死人。

冰凉的感觉沿着神经传来。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有人从背后捅穿了我的身体。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毕竟,我身后空无一人。还有,照现在的身体强度,到底怎样的刀刃才能刺地如此利落呢?

咸腥味充满了嘴巴,看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我有些愣神。

狞笑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站直了身体。

“即便是女武神也无法幸免呢。”

身体上的痛楚让我无法顾及其他。慢慢地趴下来,伸手朝背后摸索过去,咬紧牙关,我把刀子拔了出来。伴随着拔出的刀刃,还有迸出的温热液体。这出血量,要是换做以前,恐怕早就昏过去了吧。

刀刃一被拔出,身体就开始发热,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

能够感觉到,伤口正在愈合。自从崩坏兽因子觉醒之后,惊人的愈合能力就一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最开始的一次,手臂的骨头被打断了,然而等到包扎好,我的手臂却已经恢复如初。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因为失血,我现在有些头晕。

起身猛地抓住眼前的男人,不再留情,我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夺下他手中的刀,扔到一旁。

力量有些控制不住,差一点就要把他掐晕过去了。

把躺在地上的那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拎了起来。那个男人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指使?别开玩笑了,你这社会的蛀虫,像你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死!”

警笛声由远而近,看来,已经有人报了警。这里又离警察局不远,他们来的自然也是很迅速。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警察看了看肚子上一片鲜红的我,又看了看被我拎在半空中的兜帽男,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还是上来例行公事,先送了兜帽男一副银手镯。

“额,需要叫救护车吗?”

我依旧在思考刚才到底是什么刺中了我,并没有仔细听他讲话,但这种非专业的问题着实让人想笑。伤成这样还一副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对普通人来说着实有些诡异,因为一般情况下,我应该瘫倒在地不省人事才对。

“还是算了吧,稍后我自己去。”

“好吧,那就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吧。”

我又一次坐上了警车,这次,我是作为受害人接受询问。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恐怕我又要叨扰陈警官了。这就好比刚刚出院的病人却在刚刚出院的第一个路口被车撞飞,然后又光速被抬回来抢救一样,着实让人笑不出来。

***

在房屋间的暗巷之中,一个虚浮的身影逐渐开始显现形态。

非人的虚影化作人形,落在了地上。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量子崩坏兽突然变成了人形。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人。

“切,为什么要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躲在黑暗中的人有些厌恶地甩了甩手。

人影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容器,里面似乎装着某种液体。放在眼前摇晃一下他对着容器喃喃道:

“这就是沙尼亚特的圣血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嘛。”

赶紧收起容器,那人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之后,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就如他出现的时候一样,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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